城市更新,越来越多地方开始砸钱做了....(2)
城市更新,越来越多地方开始砸钱做了....(2)
此次中央财政补贴发放,暗含了一项特殊要求:各城市需根据自身实际情况,采取“因地制宜、因城施策”的原则,有针对性地解决当地的核心问题,并凸显本次城市更新的重点,而非平均用力。具体名单中,包括15个城市,它们或是直辖市,或是省会城市,或是国家计划单列市。
而东莞,作为名单中唯一的普通地级市,看似平凡无奇,却能跻身首批名单,这与其经济发达、人口众多不无关系。今年第一季度,东莞的GDP总量在全国排名22位,城区人口超过1000万,堪称超大城市。然而,东莞城市发展的瓶颈也十分明显——城中村问题,与广州、深圳一样,这也是其发展的制约因素。
据中国人民大学叶裕民团队的研究,东莞的城中村数量达到439个,超过广州的425个和深圳的336个,涉及人口更是超过500万。
特殊的行政架构和“市镇村组”四轮驱动的发展模式,使得东莞的城中村问题不仅仅局限于城市边缘,而是遍布城市的每一个角落,甚至包括城市的中心地带。
在建设用地面积占城市建成区面积的比重上,东莞更是高达81.2%。在解决了“改不动”、“改不起”两大难题之后,东莞目前正在努力克服“改不完”的第三大难关,计划在2023年起的五年内,推动90个旧村改造。今年以来,东莞将目光瞄准了108个“小圈”的城中村项目,其中20个是年度重点。
同时,从土地供给端减少供应,全市2024年的宅地供应仅有6宗,总面积仅约46万平,与2023年的33宗住宅用地出让计划(最终成交8宗)相比,差距显著。
从以往的城中村改造模式来看,东莞主要有三种类型:拆迁、旧房改造和城市更新。拆迁,就是将全部建筑拆除,建设生态绿地,以此提升城市公共空间环境;旧房改造,则是在原有房屋结构老化、配套缺失的情况下,经过一番改造,改善居民的生活环境和居住品质;而城市更新,则是一些TOD项目的常见形式,未来规划以居住和商业功能相结合。之前的旧改主要由政府主导,单一主题进行挂牌招商,以及土地权益人自行改造。现在,东莞还创新设立了“公开招引实施主体”模式,吸引更多的合作方进行市场化改造。
除了直辖市代表上海和东部城市代表东莞之外,首批入围的中部和西部城市,我也各挑了一个典型,分别是武汉和成都。说到武汉的城市更新,就不能不提到它的“王牌军”——武汉城建集团,也被称为“武汉首席运营官”,曾操盘过多个当地标杆项目、居住区和商业综合体。2020年,该集团还正式成立了武汉市城市更新中心,积极推进首批33个城市更新项目,重点指导江岸、江汉、汉阳、东西湖等4个老旧片区的改造。而成都,则走在城市更新的潮流前线,为城市更新带来了不少新尝试。
包括将青羊区祠堂街二期改为“空中街区”,把昭觉里特色街区变身成一个开放式的沉浸式体验馆,甚至把石油总机厂生产车间爆改成了影视产业园。在空间设计和互动体验上做到了价值“焕新”,吸引更多年轻人玩在成都。
当我们回首过往,不禁陷入沉思:城市更新何以在今年迎来跨越式发展,迈入崭新的纪元?
去年七月,国家颁布《关于在超大特大城市积极稳步推进城中村改造的指导意见》,标志着我国超大特大城市改造工程的正式启动。
今年,我国首次以中央财政直接支持的方式,推动重点城市的城市更新。根据这15个城市的示范表现,未来这一模式将推广至全国更多的大中城市,第二批、第三批城市也将获得财政支持。
此时,一个问题不可避免地浮现在脑海:
资金将从何而来?
据住建部和财政部透露,国家将运用增发国债、地方政府专项债、中央预算内投资等政策工具,并鼓励和支持民间资本参与。大家应该还对近期发行的超长国债有所印象。我国将从今年开始,连续几年发行超长期特别国债,专项用于国家重大策略实施和重点领域安全能力建设。今年先发行1万亿元,5月已展开了一期招标。
换言之,国家将从多方面募集资金,并有针对性地投入城市更新等基础设施的改善,助力重点城市提升整体吸引力,推动区域经济发展。
除了“国家队”的介入,城市更新也鼓励民间资本参与。例如,停车场、临街商铺、餐饮等领域都可以获得租赁收入,以加快整体改造进程。
回顾过去二三十年,我国许多城市都走了“大拆大建”的道路,无论是一线城市还是乡镇,几乎每个城市都经历了彻底的新建。然而,近年来,城市更新不再仅仅是轰轰烈烈的拆除和新建,而是采取“以留为主,改、拆、移为辅”的手法进行更新,为居民提供更好的生活环境。